本文與現實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BL不喜勿入,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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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Cr:YOU AND I)





傍晚走在街道上的兩人,手握得緊緊的,鹿晗很喜歡世勳依賴他的感覺,雖然世勳是個小孩,但其實是值得鹿晗依靠一輩子的。

世勳舉起兩人緊握的手,玩著鹿晗的指頭,「小鹿,賢賢哥哥其實很難過的對吧,還硬要裝出笑容那樣不累嗎?

鹿晗停下腳步看著世勳,「怎麼這樣覺得?

世勳繼續玩著鹿晗的指頭,「他說話時的聲音就像是故意掩飾自己的脆弱一樣的空虛,雖然聽起來很有精神,但騙不了人的。」

不愧是我鹿晗選上的人, 「你也聽出來了啊他其實很單純,只是遇到了個很愛的人,而那個人離開了。他說的釋懷只是自我安慰,內心還是很希望那個人可以回來。」

 

的確。 

邊伯賢在自我安慰,這件事是他最擅長的。

朴燦烈離開的第一天,他躺在床上整天,抱著朴燦烈沒帶走的巨大泰迪熊,將熊的手腳緊緊環繞著自己,他說,朴燦烈沒有離開,你看,他還抱我抱了整天呢。

只能藉由這種方式告訴自己朴燦烈還未離他遠去,確實可悲了點。

 

世勳將鹿晗的手緊緊扣在自己的掌中,另一隻手整理著鹿晗的髮:「還好我有你,不會離我遠去甚至不告而別的你。」

鹿晗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眼眶中瞬間積滿的淚水,心臟像被注入一道暖流,甜甜的好滿足。

「走吧,我們回家。今天我要跟小鹿睡,不准拒絕。」

鹿晗笑著點頭,這種霸道又可愛的樣子只有自己看的到,感覺真好。

 

 ※

邊伯賢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手機的短信聲響起,滑開鎖屏,訊息視窗隨即跳出,寄件人:燦。還沒來的及看內容眼淚便已滴落在螢幕上,順著手機傾斜弧度滑落,手掌上濕濕的,邊伯賢蹲在路邊哭了好久,久到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窩周圍麻麻辣辣的,雖然很不適,但邊伯賢此時腦袋裡想的卻是得快點回朴燦烈短信。

幾乎無法辨識方位的邊伯賢勉強撐起身子,沿著街道走回家,開了門進屋,卻沒看見站在家前的人。

開了燈適應光線的亮度後,邊伯賢從口袋翻出手機,短信提示燈依舊閃爍著,解了鎖終於看清了朴燦烈傳的短信內容:

“Wait for me,please…”

邊伯賢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果然還是放不下,捨不得也不想放。

似乎有條線緊緊圈住朴燦烈和邊伯賢,有一方拉扯的話只會將兩人愈綑愈緊,無法掙脫的前提是兩人之間還存在著愛這樣東西。

換句話說,是誰也不想放開誰。

朴燦烈在邊伯賢家門前站了好一晌,不是沒有看見邊伯賢進屋時那紅著的眼眶和臉上未乾在路燈照映下閃閃發亮的淚漬,本想出聲但後來想想還是作罷。

賢,我回來了,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我保證。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邊伯賢聽到床頭旁櫃子上的手機震動聲便醒了,滑開螢幕一看,朴燦烈。

賢賢,起床了嗎?向窗外揮一揮手吧。

邊伯賢打開窗戶往下一看,朴燦烈一臉燦笑的站在邊伯賢家樓下。

很久很久的以後,邊伯賢都沒有告訴朴燦烈,當時的他只想哭,想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狠狠地哭一場。

鈴聲傳來,按下通話鍵,「我回來了。你不下來嗎?

邊伯賢回了兩個字。等我。

等我。等我從這兩年沒有你的日子裡重新適應有你的感覺,等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面對你,等我把那個兩年前的邊伯賢還給你。等我。

Like I wait for you…wait for me.

邊伯賢洗漱好後穿上鞋子,那雙鞋是朴燦烈買來當生日禮物送給他的。邊伯賢的鞋號比朴燦烈小三號,朴燦烈說那是最幸福的差距,老天注定要讓他們鞋號差三號,身高差十公分。

想當然爾,邊伯賢氣了一陣子不跟朴燦烈說話,但最後朴燦烈一把將邊伯賢擁入懷裡說:他不在乎他們之間的差距,不管差多少都沒關係。就算距離一個銀河系直徑十萬光年那麼遠他也有辦法來到邊伯賢身邊的。

其實邊伯賢在乎的不是差距,而是他怕會不會有一天這差距會讓兩人一點一點的分離,所以寧願不去理會不去正視它。

 

邊伯賢甫開門便看見站在家門前的朴燦烈,他沒有走向前,就只是靜靜地站著,這個場景跟他們初識時好像。

朴燦烈閉著眼倚靠門邊的柱子,就像個王子般的存在靜靜地等著邊伯賢。

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好像回來了。

邊伯賢捂著左邊胸膛低下頭,嘴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是幸福再次找上門的感覺吧,左心房像被舀入一匙蜂蜜,甜而不膩又十分撫慰人心。

朴燦烈睜開眼看著邊伯賢逕自低著頭笑自己也笑了,他愛的就是這個笑容,不足以傾國傾城但卻能將朴燦烈所有的愛全傾倒出來雙手奉上,就算討不回來也無所謂,那是朴燦烈願意給予邊伯賢的,談何討回。

「咳咳」 朴燦烈出聲示意邊伯賢自己的存在,邊伯賢聽到聲音後談起頭便對上朴燦烈的眼,那雙深棕色的眼只要看一次就無法移開目光,像是個漩渦,一旦掉入很難有活命的機會,機率微乎其微,至少邊伯賢沒有存活下來,且深陷其中。

邊伯賢移開目光後不自覺地紅了臉,一低頭看見了朴燦烈的鞋,跟邊伯賢的一模一樣。

他,還留著那雙鞋。

 

當時朴燦烈買給邊伯賢鞋時,邊伯賢堅持要買一雙一模一樣的給朴燦烈,兩人找了好幾家店,幾乎要把整個市裡的鞋店都翻遍了,找到的不是太大雙就是太小號,在朴燦烈想要出聲阻止邊伯賢繼續找下去的時候,就在兩人停下來休息的街道長椅對面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櫥窗裡,邊伯賢找到了。

「燦烈快點!就在那裡,我找到了!」邊伯賢當時直接衝向目標,開了門就跟店主說要買那雙鞋,付錢後邊伯賢堅持要朴燦烈將鞋換上。

他笑著說:你看吧,我就說我可以找到的。現在我們的鞋就一樣了,有沒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啊哈哈。

朴燦烈沒有回答,就只是靜靜地站著聽邊伯賢說話,下一秒隨即將眼前笑瞇了眼滔滔不絕說著話的人兒擁入懷裡。

謝謝。朴燦烈說。

謝謝你為了我奔波,謝謝你會在自己收到禮物時想到要給我一份一模一樣的,謝謝你,謝謝我愛上的人,是你。

 

朴燦烈隨著邊伯賢的目光往下移至自己的鞋上,啊!原來他是在想我怎麼還留著這雙鞋。「不走嗎?

邊伯賢聽見問句後抬起頭微微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朴燦烈說:「我們可以去哪裡

我們可以去哪裡。

聽起來是問句又好像是個直述句。

現在的我們還有哪裡可以一起去的,我不知道。

朴燦烈怔了怔,腦海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走吧,跟著我就對了。」

邊伯賢輕點了頭,不發一語地走在朴燦烈身後,這種感覺讓朴燦烈很不適應,他默默地放慢腳步,變成跟邊伯賢同樣位子後再牽上他的手。

原本冰冷的手掌突然間有一股溫度傳來,邊伯賢覺得好像瞬間有一股電流流過手臂經由心臟流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和毛髮。

什麼時候我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傻。

像隻路邊的小狗,有陌生人來餵食就一股腦地覺得對方是好人想跟他回家,有人來摸摸頭就覺得對方其實是喜歡自己的。

邊伯賢,你這個笨蛋。

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一方打破沉默,就這樣靜靜地牽著對方的手走著,朴燦烈有意無意地將手愈握愈緊,邊伯賢沒表示什麼,其實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走過幾個路口,轉了幾個彎,朴燦烈停下腳步,邊伯賢抬起頭才發現朴燦烈要來的地方,我們的學校。

朴燦烈看著校門旁的小門沒關便拉著邊伯賢走進去,「好久沒回來了,你會想念這裡嗎?

當然,我想念這裡的一切,也想念陪我走過高中生活每一天的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嗯。」邊伯賢點頭後朝向熟悉的教室看去,不知道現在自己和朴燦烈的座位上坐著的是不是也是一對情侶呢?

如果是的話希望他們能順順利利的走到不能再走為止,但願如此了。

朴燦烈看邊伯賢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出了聲:「走吧,我們去教室看看。」

走過一間間教室,裡頭的擺設大多相同,但似乎自己曾待過三年時光的教室就是與其他的有那麼一點不同,多了點熟悉感和那永存在腦中的鮮活回憶。

朴燦烈輕輕轉了下門把,睜大眼睛回頭看邊伯賢,隨後笑著說:「門沒鎖欸哈哈!

邊伯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朴燦烈永遠是那麼活潑,和邊伯賢不同,或許就是因為人總羨慕擁有和自己不同特質的人所以兩人相愛了。

「笑什麼啊」朴燦烈皺了皺鼻子呢喃道,他拉起邊伯賢的手走進教室,找到自己畢業前坐的位子便坐了下來,不知在看些什麼地四處張望。

搖搖頭說:「沒什麼,笑自己笨。」

「別這樣

「怎樣?

朴燦烈想繼續回話,但又不知該回覆些什麼,只好淡淡地說了句沒事。

討厭看到他這樣。朴燦烈想。

邊伯賢沒再繼續理會朴燦烈,在這不算大的空間裡只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彷彿像一首交響曲般在這空間裡演奏了起來。邊伯賢走到教室後方的布告欄想看點東西卻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

在成績排名的單子上他看到第一個名字,吳世勳。

他輕笑出聲,不敢確定這個吳世勳是不是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可愛男孩世勳,若真的是,只能說世界真的很小,似乎冥冥之中會有條線將人緊緊地繫在一起,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就是那麼令人驚喜。

不知什麼時候朴燦烈已走到邊伯賢身旁看著他的笑顏出了神,邊伯賢一轉頭嘴唇擦過朴燦烈的,驚呼一聲便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要嚇誰啊」臉上是瀏海掩蓋不住的紅霞,心跳快得像隨時要從喉嚨一躍而出。

朴燦烈將邊伯賢的表情變化全收進眼哩,心裡暗自喊了句好可愛,輕咳了聲,「走吧,接下來去哪裡?

時光旅人。

邊伯賢腦袋裡頭只有這四個字,嘴角揚起看著朴燦烈:「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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