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過暗戀的經驗嗎?

 

如果有過,那你一定懂得我接下來說的故事是多麼樣的難忘,並非故事難忘,而是事件重演時心裡頭的悸動,讓人想忘也忘不了。

 

我沒有很多時間說這故事,但我想我能簡單向你介紹一下我自己和我的暗戀對象。

 

我是金鐘大,這名字聽起來一定很親切吧!聽見的人總忍不住想喚我一聲:鐘大啊!你也有那種感覺對吧?

 

我從小就不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我不迷信,但卻挺相信星座這玩意兒的,處女座不是位居最令人討厭的星座榜首嗎?所以自然難相處了。沒錯,我是處女座。

 

很早就上幼稚園了,大概是兩歲的時候吧。當別的小孩還在整日跟著爸媽咿咿呀呀學說話時,我已經開始學習怎麼和其他孩子相處了。其實這沒有不好,反倒我很感謝我的媽媽,她讓我提早看盡這世界的人情冷暖,也就特別喜歡那些真心想為別人付出對別人好的人。

 

抱歉,話講了這麼久還沒談到我暗戀的人。

 

他叫邊伯賢,名字挺好聽的對吧?這三個字是我無時無刻掛在心上念在嘴上的,可惜這事只有我自己一人知曉。畢竟暗戀就是見不得光的嘛,我沒多在意。

 

來說說我和他的認識過程吧。

 

我們兩個原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上高中時,我們倆也不同班級,但同時報名了學生會的刊物組,可是刊物組的名額只有一個啊!組長用寫作來篩選能錄取的人,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個。

 

被叫到刊物組辦公室時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選上了,自小我就對寫作很有興趣,所以特別想進入刊物組。走進辦公室時只有組長一個人,他示意我先找個位子坐下,沒等多久,有個男孩氣喘吁吁地開了門,說聲對不起來遲了便快速坐下。

 

組長便開宗明義地解釋為何將我們叫來辦公室:「原先公布錄取名額只有一個,但經過篩選後,我們刊物組全體覺得你們兩個都很好,選不出誰該加入,所以就兩個都加入吧!歡迎加入刊物組這個大家庭!」

 

原來不是落選了啊!其實只要能加入,我不太在乎有誰和我一起的。

 

抬起頭看了下坐在我正前方的男孩,「我是金鐘大,處女座,請多多指教!」

 

請恕我花點時間說明,自我介紹時都會加上星座這是我的習慣,與其和人相處後被問了是什麼星座,然後聽到句這麼難相處的果然是處女座啊,我更喜歡直接說自己的星座,算是一種自我防衛吧。

 

沒有預期中的皺眉,那男孩聽完話後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原來鐘大是處女座啊,我叫邊伯賢,是金牛的。聽說處女和金牛是絕配欸哈哈,請多多指教囉!」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不討厭我的意思嗎?

 

我不得不說,過了這麼多年,我印象中他最美好的樣子就是初次見面時他說的那段話和耀眼到讓人不敢直視的燦爛笑容。

 

我們兩個進入刊物組後每天除了讀書,其餘的時間都待在刊物組辦公室,每天打稿、排版、跑印刷廠。這算是我們學校特別的一個地方,每天都有校刊出版,而且每位師生都有訂購,這也代表我們刊物組做出來的成品受到全校同學的肯定吧。

 

既然照著我剛說過的行程在過日子,我的一天有一半的時間是和邊伯賢一起度過的,雖然沒什麼時間參加社團活動,但能每天寫作這點已經比任何事都讓我快樂了。

 

我不知道邊伯賢是怎麼做到的,但他一完成稿件後就拿著一張椅子坐在我旁邊玩鬧,起初我會皺著眉和她說我在忙別鬧,但到後來已經習以為常了,好像每天沒看見他來我身旁嬉鬧就不舒服。

 

每當我按下鍵盤上的句號時,邊伯賢就會走到我身後替我按摩頸肩,他總說:「鐘大啊,你每天壓力是有多大,怎麼肩膀永遠都那麼硬?」我笑而不語。

 

就算過了一年,將完成稿件交至印刷廠的工作還是我和邊伯賢在做,可能是因為我這人只要將事情交給別人做就會很不放心,所以自然還是自己來的好,但辛苦的就是邊伯賢了。

 

「鐘大啊,你一個人去印刷廠一定會很寂寞的,所以我就捨時間陪娘子了啊。」這傢伙的腦袋裝了些什麼我不想探究。

 

建立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但戒掉一個習慣卻可能花上好幾年甚至一輩子的時間。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邊伯賢已經不出現在我桌旁了,其實他也沒義務要這麼做的。

 

有天完稿的比較早,便想說先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坐會兒再去交稿。我不太喜歡坐在太靠近空間中心的位置,更正確地來說,我喜歡坐在角落。

 

邊滑著手機邊思考明天的專欄該寫些什麼,原先低著頭的金鐘大因門上被推力敲響的風鈴聲而抬起頭,是邊伯賢和朴燦烈啊。

 

容我再花點時間介紹一下朴燦烈。他是個在學校很活躍的人物,貌似在校草選拔裡以極大的差距分數拔得頭籌,不過他不是那麼在意有沒有得名就是了。

 

朴燦烈和邊伯賢本來就是個性十分相似的人,所以一起出現在同個場合這點我不意外,但是那緊握著的雙手卻讓我無法移開視線而緊盯著看。

 

他們兩個並沒有發現到坐在角落的我,兩人走向櫃台點了飲料便坐了下來,他們做的位子偏偏是我最不喜歡的,位於整個咖啡館的正中央,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斜射在地板上照出一大片金黃,那個位子太醒目。

 

邊伯賢和朴燦烈都是人群中令人無法輕易忽視的存在,這樣的人本該在一起。反倒像我這種可有可無的存在應該沒什麼去爭奪的權利吧,其實我也不是很在乎能否和邊伯賢成為相愛的關係,畢竟暗戀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

 

見不得光。

 

可是邊伯賢啊,你是我的光,是讓我繼續堅持下去的希望,而我卻見不著且觸不及。

 

沒有再去看兩人的互動,我繼續看著手機螢幕,桌布是我和邊伯賢的合照,那是一次刊物組出遊時拍的,那次的行程是三天兩夜的溫泉行,我沒多排斥這樣的活動,但也算不上喜歡。

 

反倒是邊伯賢顯得異常興奮,從知道行程的那天開始就每天在我桌邊說著那三天要做些什麼的,我邊打稿邊聽他說,時不時回應一下,這其實讓我感覺到自己在邊伯賢心中是重要的,想和我訴說心情的這種重視感讓我一度以為其實邊伯賢和我的心情是相同的,不過顯然我的判斷有誤差。

 

雙眼無神地看著手機桌布上的合照,好像心臟有塊地方被人刻意挖去似的,不斷有空氣向內填補,卻怎麼也填不滿那已經空了的位置。

 

暗戀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我的情緒全依著你的一顰一笑在更變,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臟已經交給了你。我不奢求太多,只希望能在不愛你的時候,將我的心臟還給我,就算有傷痕已無所謂。

 

金鐘大盯著螢幕有好一段時間了,待他抬起頭時邊伯賢和朴燦烈已經離開了。收拾好情緒,金鐘大深吸了口氣,背起包準備去印刷廠交件。

 

離開咖啡館時,金鍾大沒發現和自己擦身而過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瞧,也許是剛剛的情緒起伏還未平息,所以沒怎麼太關心周遭的事物。

 

金鐘大的身影愈來愈小直至剩下一個點,邊伯賢站在咖啡館前的街上,望著金鐘大的背影好一晌才轉身離開。

 

這是一個無法用言語訴說的故事。

 

不只是金鐘大,連邊伯賢也無法將這事交代詳實。

 

或許是時候就會知曉結局了也說不定。

 

 

那像是水面,一點點碰動都能泛起無線漣漪。

 

金鐘大不是個擅長顯露情緒的人,更正確來說,他害怕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或許是自我防衛本能,但那防衛範圍並不包括邊伯賢。

 

「鐘大啊!我們刊物組什麼時候能再出遊一次啊?」金鐘大和邊伯賢今年高三,金鐘大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刊物組的組長,之所以理所當然,那是因為邊伯賢說組長這頭銜不適合他,除了邊伯賢以外就只剩下金鐘大了。

 

金鐘大停下在鍵盤上游移的手指,轉頭看著邊伯賢:「你想去哪裡?」

 

邊伯賢像是完全沒料到金鐘大會答應般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再去上次泡溫泉那裡好嗎?」

 

不會去膩嗎?金鐘大沒將腦中的想法說出口。

 

「好吧,你決定好了,我也沒時間忙那些事情。」金鐘大說完便又繼續趕稿了。

 

邊伯賢像個小孩得到夢寐以求的玩具似的不斷傻笑,沒多久便消失在金鐘大眼前了。

 

金鐘大其實沒什麼想出遊,不過既然邊伯賢都開口說了那就順他的意吧,之前開會時學弟妹們好像也興致勃勃的樣子。就當初放鬆一下吧。

 

邊伯賢在短時間內便規劃好了行程表,那速度快到金鐘大認為他平常打稿時其實都只是在拖時間,效率明明如此高的人怎麼會總是在金鐘大要送印前才交稿呢?這分明是故意的。

 

所有瑣事全由邊伯賢一人包辦,看完房間分配表的金鐘大忍不住皺眉,他知道邊伯賢替那些學弟妹安排的房間都是有用意的,但把他和自己排在同一間這一點他始終想不透,明明有單人房的啊。

 

金鐘大沒對邊伯賢的安排表示異議,只是在心裡畫下一個問號。

 

邊伯賢沒選擇大眾交通工具,反倒租了輛小巴士。

 

一上車,金鐘大自動走向最後一排的位子,坐下後便闔上眼開始準備休息了,儘管知道等會兒點唱機開好後就是一陣不安寧的開始,他也沒有因此而打消想小憩一下的念頭。

 

過了不久,金鐘大明顯感覺到自己身旁的座位有股重量壓下,不必睜眼便知道那人是誰,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直接替主人表明了身分。

 

「鐘大啊,你很累嗎?」邊伯賢坐下後看著始終緊閉著雙眼的金鐘大問。

 

金鐘大嗯了一聲,「本來這幾天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反正出遊也算是另一種放鬆嘛!」

 

「那今天泡溫泉的時候我幫你搓背,我最擅長搓背了,保證讓你舒服到像飛在雲端一樣哈哈!」

 

「好吧。」

 

什麼搓背的事金鐘大真的不敢想,他不像邊伯賢一樣能這麼容易地對別人敞開心胸,就連和哥哥一起洗澡這種事他自懂事以來也沒做過幾回,更何況是和自己暗戀了兩年多的邊伯賢。

 

邊伯賢看著金鐘大發楞。鐘大好像真的很疲倦的感覺。

 

一路上邊伯賢沒出半點聲響,示意學弟妹們先別開點唱機,回程時再開。就這樣,邊伯賢望著金鐘大的睡顏直至抵達溫泉會館。

 

邊伯賢一行人出發的時間偏晚,抵達會館時已到了晚餐時間,沒來的及欣賞日落便先草草用了晚餐,隨後各個房間的人便回房去了。

 

金鐘大在吃完晚餐後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可能是因為暈車的緣故,加上出門前一時匆忙而忘了吃藥,那不舒服的暈眩感在金鐘大體內持續著,邊伯賢也注意到了,叫金鐘大先去盥洗,而自己則去廚房切點檸檬片加些蜂蜜泡了壺茶。

 

金鐘大洗好後見邊伯賢不在房裡也沒多擔心,逕自吹乾頭髮後便在床上躺下了。持續了整天的不適感在洗完澡後有稍稍舒緩了些,金鐘大閉上眼準備休息時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邊伯賢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將茶壺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些茶進去,「鐘大,喝點茶吧,這對暈車有效。」

 

金鐘大沒多想只是點了點頭接過杯子,杯中的液體溫度不燙,像是特別降溫過,那是握在手中喝在口中都很溫暖的溫度,「謝謝。」

 

邊伯賢聽見突然的一句謝謝,愣了一下後笑了:「不會,你得趕快好起來啊,明天還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要去!」

 

金鐘大沒有回答只是點了下頭,闔上眼繼續休息了。

 

收拾了下茶杯,邊伯賢用極其溫柔地目光望著金鐘大,伸出手順了順金鐘大的髮。

 

此時你若睜開眼,是否就能看見我的心?

 

 

經過一夜的休息,金鐘大明顯比昨日的氣色好上很多。

 

一早起來邊伯賢就和全組宣布今日的行程,簡單來說就是各自行動。其實原本有安排活動的,但看金鐘大身體還沒恢復得很好,邊伯賢也不敢繼續下面的行程。

 

其他組員各自結伴到附近的老街去逛逛,金鐘大和邊伯賢則待在房裡。

 

「鐘大,我們來玩遊戲吧!」邊伯賢不知道哪來的興致突然地問。

 

金鐘大沒持反對票,「玩什麼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好了。」金鐘大微皺了下眉,這遊戲顧名思義就是想知道對方的某些秘密而玩的。反正輸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搞不好可以趁機知道些邊伯賢的秘密。

 

「好啊玩吧!」

 

第一輪遊戲開始了,邊伯賢和金鐘大猜拳輸了,在真心話和大冒險之間,他選了真心話。

 

金鐘大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地問了:「你有喜歡的對象嗎?」

 

邊伯賢倒是不意外會有這問題的出現,「有。」

 

想再繼續問是誰時,突然想到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便作罷。

 

第二輪,還是邊伯賢輸了,這次他選的是大冒險。

 

「你今天和你喜歡的對象告白如何?」金鐘大預計邊伯賢會反對這個大冒險的內容,但他錯了。

 

「好啊我正想這麼做。」

 

金鐘大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雖然不知道邊伯賢喜歡的是誰,但一聽見他回應好的時候,心臟便開始隱隱作痛。

 

沒讓太多的情緒顯現在臉上,金鐘大示意著邊伯賢下一輪遊戲的開始。

 

這一次,輸的是金鐘大。他沒選擇哪一項,意思是讓邊伯賢指定。

 

沒有思考太久,邊伯賢直接開口:「你也有喜歡的人對吧?」

 

點了頭。

 

每個人都有秘密,好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秘密一旦被除了自己本身以外的人知道了就不能算是秘密。」

 

金鐘大對祕密的定義沒那麼狹隘,他認為就算被自己以外的人知道了只要不洩漏出去就還算是秘密,畢竟那個人是自己的光啊。

 

房間裡的氣溫不算低,但自從金鐘大點頭的那一刻開始,邊伯賢感覺到溫度正急速下降,也許是心理作用吧。

 

看著邊伯賢沒動作,金鐘大也沒表示什麼,「要繼續玩嗎?」

 

自掘墳墓。邊伯賢提議玩這遊戲時早就該想到,這個遊戲不只是個遊戲,能挖出人內心所隱藏的事情,加上他的遊戲對象是金鐘大。那個對自己和別人絕對忠誠的金鐘大是不容許一絲絲的欺騙,就算是遊戲也一樣。

 

好像瞞不住了啊,怎麼辦?

 

 

有沒有人這樣跟你說過?倘若你試圖掩蓋些什麼,那就會愈凸顯它的存在。

 

金鐘大一直很清楚自己對邊伯賢的感情是什麼,不是一時的迷戀,而是愛。就算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稱得上親密的互動,但只要能和邊伯賢同處一個空間,他就滿足了。

 

別說他傻,他才不傻。在金鐘大看來,那些曖昧的狀態才是傻,想和對方更進一步所以說出口的話隨便一句都能讓兩人尷尬,他最討厭的就是尷尬了。想當然爾,他也同樣討厭曖昧不清的關係。

 

邊伯賢算是較金鐘大晚釐清自己的感情吧。初見金鐘大時就有一種雖然他不是人群中最顯眼的一個,但卻是讓人忽視不掉的存在。

 

人都嚮往和自己不同的事物,特別文靜的人可能心中的那個人是個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氣王,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邊伯賢太過活躍,而金鐘大則是一個安靜的人。這不正是所謂的互補嗎?

 

 

邊伯賢沒忘記金鐘大提出的大冒險內容,本來設計出遊就是為了和金鐘大坦白,既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到,那又何必逃?

 

他們所住的這間溫泉會館裡有座天然溫泉,可惜邊伯賢沒多大的興致去享受,他不斷思考著該怎麼和金鐘大坦白,不過顯然時間沒讓他有多一點的空間去思考。

 

今天餐廳裡只有邊伯賢和金鐘大兩人,實在冷清的可以。用過晚餐後金鐘大沒回房,而是朝溫泉的方向走去。

 

這地方在第一次來時,金鐘大沒有特別想泡溫泉所以也沒到過這裡,至於今天,他也不想泡溫泉,僅僅將雙腳浸在泉水裡,拿起耳機開始放著音樂,至於什麼時候要離開,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吧。

 

金鐘大聽的音樂類型很廣,幾乎什麼都聽,唯獨不喜歡重金屬搖滾,那有點像是魔曲,聽者會被迷幻且深愛上那種音樂。音樂是人用來表達情感用的,要是反過來控制人的思想那就不好了。

 

溫泉的兩側是假山,不算高的假山也擋不住像是被灑落的棋子一般散布在天空的星星,這山區光害挺小的,幾乎是一抬頭就能看見整個天空被星星包圍似的景象。

 

聽著從耳機流淌出的音符,下午那煩悶的情緒稍稍舒緩了點。也不知道邊伯賢是不是會真的去告白,如果告白成功了自己也表示不了什麼吧。

 

一向對事情看得很開的金鐘大連自己的暗戀對象去告白這件事也不太在意,這不是傻,而是一種放過自己繼續和現實搏鬥的寬容。

 

人們總在事情超出控制範圍時掙扎想讓事情照著自己的預定軌跡行進,這無謂是種強迫。金鐘大會強迫的只有自己。

 

邊伯賢知道金鐘大在溫泉區,也不急著跟去,先回房拿了手機,隨後到了溫泉區站在金鐘大身後看著他,那個背影是那麼的瘦小,好似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般的脆弱。

 

金鐘大的鈴聲響起,名稱顯示未知。不疑有他的滑開接聽。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請不要中斷,讓我說完。鐘大啊,在你下午要我和喜歡的人告白時我鬆了一口氣,你知道我喜歡的人就是你嗎?也許不太清楚吧。我想說的只有我喜歡你,也許那種感情已超過了喜歡,升成了愛也說不定。無論如何,我只是想把在乎你的這份心情告訴你,無論接受與否,你要好好的對待你自己,別總是覺得沒人會心疼你,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永遠愛你,但永遠有人愛你。」電話那頭沒了聲響。

 

邊伯賢走向前擁住金鐘大,鼻息全噴吐在金鐘大的頸窩。金鐘大沒回頭,僅抬起手撫著邊伯賢的頭。

 

「笨蛋。」

 

聽見金鐘大的話後,邊伯賢只是將他擁的更緊了些,「我不是。」

 

「你就是,笨死了。」

 

金鐘大轉過身吻上邊伯賢的唇,不帶點力量卻十分魅誘人的細吻著。「你可以再笨一點沒關係。」

 

邊伯賢推開金鐘大,整個臉龐映著不尋常的紅,「再笨還不是你造成的。」

 

金鐘大本來就坐離池邊很近,被邊伯賢這麼一推直接掉進泉中了,沒讓他有逃跑的機會,金鐘大伸手一拉將邊伯賢擁入懷裡繼續吻著他的唇。

 

既然兩個人都濕了也就沒什麼關係了,兩人的擁抱是愈擁愈緊,唇舌間交纏了好一晌才停止。

 

金鐘大看著邊伯賢那已經紅透的臉笑了,輕輕地吻了下他的臉龐,「你這麼笨又這麼害羞,好像只能靠我保護了怎麼辦?」

 

「那就永遠保護我,無論你在天涯海角,要記得還有個邊伯賢需要你金鐘大保護。」

 

「是的,遵命。」

 

雖然金鐘大說自己討厭曖昧的樣子,但撥雲見日卻是他樂見的。他的暗戀有了結果,那麼你的呢?

 

或許你愛著的人並不像邊伯賢那樣也對自己存有愛意,但能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裡占有一席之地的那個人,無論他的心中是否有你,至少你的生命裡曾有過他存在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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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摯愛小處女,生日快樂。

김종대 생일 축하해요♥

 

(圖Cr:CHOCOLATE V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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